博客

同样适用于英语，德语，法语和俄语，实用不啦

动机

从大学毕业已经好一阵子啦，工作的日子里仍时不时回忆起许多大学时光。

某天晚上，我决定写篇博文记录大学时印象最深的课：古希腊语 101

一开始只是想简单记录自己的经历，但文章写着写着就介绍起了古希腊语的 24 个字母。

随后找来课本，决定把当时学的10个章节都讲一讲，做一个古希腊语的入门教程

整个教程紧贴着课文，课文出现了新词就讲解新词，出现了新的句式语法，就介绍新的语法。

因此很多语法知识散落于文章各处，于是我决定单独用一篇文章来总结语法知识，也就是这篇啦。

其他语言

古希腊语是我在大四时的一门选修课，它是我本科生涯里唯一一门接近满分的课。

这主要得益于我在学习之前对其他语言的了解：在学校选修的三门德语课，两门俄语课，和其他时间里通过阅读所学的数千个法语词。

• 法语教材是 French for Reading - Karl. C Sandberg

这些现代语言的语法有很多相同之处，了解这些语法知识将帮助我们快速探索 / 学习另一门新的语言。

这篇文章所讲到的古希腊语的语法规则几乎也都存在于其他语言中，希望它们能给学习语言的人带来帮助。

语法是啥

小时候学英语之前，我从来不知道语法。那为什么英语课要教授语法呢 ？因为非母语的人需要用别人能理解的方式使用语言。

再具体点说就是，用别人能理解的方式使用单词的不同形式，并按规则来把单词组成有意义的句子。

如果一个外国人与我们用中文交流，他说什么样的中文句子我们才能理解呢 ？

那句子大概得与我们（以中文为母语的人）有生之年已经阅读过 / 听过的中文句子很像。

因此呢，被母语者广泛使用的遣词造句的方式，就是语言的使用法则，简称语法。

对于母语者而言，说话时脑海里不需要清晰的法则，仍能自然地说话和书写。

而对于非母语的人，就需要这样的规则，学习者所用的语法规则通常是语言学家所总结的。

那么古希腊语的语法呢，也就是后来的语言学家 / 古希腊语的研究者通过大量阅读所总结的规律。

词的种类

为了能用单词造出有意义的句子，而句子的基本组成是单词，语法的一大部分在于如何使用单词，比如对它们变位和变格。

对于单词，语言学家总会做了一些分类和总结，它们适用于现存的几乎所有语言。

对单词归纳的方便之处在于，之后讨论的每一条语法规则都只适用于特定类型的词，更方便学习者记忆。

汉语里的一个词由单个或多个汉字组成，而在古希腊语和很多西方语言里，单词是若干字母的组合。

单词被分为几个主要类别：名词，形容词，动词，副词，冠词，介词，代词，语气助词等等（其他少见类型先忽略）

• 对于任意一门语言的任意一个单词，它几乎肯定地落在这些类别中的一个里。

这些类型的词我们在古希腊语课文里都已经遇到过啦，那么接下来就一个一个讲解吧。

名词

名词大概是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词类：表示物体，动物，人和人名的词都是名词。

除了命令语句外，绝大多数句子也都至少包含一个名词，毕竟句子就是用来描述人和物的嘛。

但在很多西方语言中，我们常常看到同一个名词在不同句子中拼写方式不一样。

这是因为：名词的拼写取决于：名词的性别，单复数和使用方式。

• 使用方式也就是名词在句子里的作用，又被语言学家称为 格 / Case.

汉语中的名词同样存在不同的格和单复数，但我们很少注意它们，因为汉字的书写方式不改变。

• 这里说的书写方式指：组成单字的笔划位置和笔划顺序，而不是历代字体的变化。

接下来，咱就要分开讲解这三个决定名次拼写的因素。

词性

古希腊语（和德语法语俄语一样）名词的另一个特点是有多个语法性别：阳性，阴性和中性。

• 法语只有阳性和阴性。

你可以把名词的性看作，语法学家们把名词进一步细分的类别，因为每个类别都有自己的语法规则。

在英语里，名词没有性别，所有名词的单复数变形规则都一样，不同的格拼写一样，相对简单好学。

随后我们会学到，古希腊语的名词变格和单复数变形就是换个词尾。

语言学家为什么把古希腊语名词分成三个类 / 性呢，因为他们发现了三组常见有规律的词尾。

因此名词按词性被分成三类，对于同一词性的名词，它们都有自己的一组特征词尾。

语言学家选择用 ‘性别’ 来描述的类别，是因为这样听起来容易理解。单词与所指物体的生理性别并无直接联系。

单复数和变格随后会讲，这里拿名词主格的单复数来举例。

阳性

阳性名词是目前课文里最常见的啦： ὁ Δικαιόπολις, Ξανθιας, δουλος, ἄνθρωπος

• 古希腊语表示人名的词仍然有性别，但通常与指代的人的性别相同。

在课文里，我们见过一些词的宾格形式： Ξανθιαν 和 δουλον

• 你是不是猜测一下 ἄνθρωπος 的宾格呢 ？ἄνθρωπον

阳性名词的一大特点就是主格以 -ος 结尾，而宾格以 -ον 结尾，这便是阳性名词的变格规则之一。

• 表达人名的词 Δικαιόπολις Ξανθιας 的主格通常没有固定的词尾

阴性

阴性词咱见的不多，我能想起来的就 αἱ ᾽Αθήναι , 这是名词 ἡ ῾Αθήνη 雅典的复数形式。

是的，许多阴性名词的单数（主格）都以 -η 结尾，而它们的复数都以 αι 结尾。

词根不受单复数改变，也不受变格改变，变的永远是词尾。

中性

中性名词相对好记，因为它们的主格和宾格的词尾一样。

目前最常见的中性词大概是 τὸ ἄροτρον 犁，它的宾格形式仍然是 τὸ ἄροτρον.

我所见过的中性词的主格和宾格的词尾都是 -ον, 你可以用这个特点来判断一个词的词性。

单复数

现实中的人和物体通常有很多个，在表达多于一个人或物时，就需要用名词的复数形式。

在汉语里，我们偶尔会给名词加上 “们” 来表达复数：人们，动物们，但这常常仅限于指代生物的名词。

• 我们很少会说：台灯们，汉堡们，房子们。

从语法角度可以说，人们和动物们分别是名词 “人“ 和名词 ”动物“ 的复数形式。

但当我们说 “两个人”，“三个动物” 时，又忽略了 “们” 这个附加在名词后面来表达复数的字。

也就是说呢，使用汉语名词表达复数时，并没有固定的 “复数变形” 规则。

而学过英文的读者知道，英文名词分可数与不可数，使用可数名词表达复数时，会加上 s / es.

与此相同，古希腊语和其他西方语言都有类似的要求：单数名词需要变形来表达复数。

在古希腊语课文里，我们见到的第一个复数名词出现在这个词组里： ἐν ταῖς Αθήναις 在雅典城邦。

这里的 Αθήναις 便是单数名词 Αθήνη (雅典) 的复数形式，因为使用了介词 ἐν, 所以这里它以与格形式拼写，之后会讲。

那么古希腊语里，名词单数变复数的具体规则是什么呢 ？我想在 ‘变格’ 讲完之后，统一讲解。

名词变格

名词可以被用在句子的语法结构中的不同位置，或者说，名词可以在句子里起不同的作用。

在语言学家的归纳中呢，名词在句子里就四种作用：主语，宾语，状语，或者表示另一个东西的所属者。

不同的作用意味着名词有不同的格，比如说呢，当名词作为句子的主语时，它必须用主格形式拼写。

当我们说名词变格时，通常指的是，名词从它的主格变到其他格时改变拼写方式的规则。

另外，古希腊语有一个特点：如果名词前有介词，那么它的格将由介词决定，而非名词在句子中的功能。

• 除了主格和呼格外，其他的格都由名词前的介词所决定。

其实名词和介词在古希腊语学习里都蛮重要的，这里选择先讲名词，因为它将决定着冠词和形容词的变形。

主格

在句子中表示动作执行者的名词便是主语，它以主格 / Nominative 的形式拼写。

拿句子ὁ Δικαιόπολις Αθηναῖός ἐστιν 举例，我们知道 Δικαιόπολις 是动作 ἐστιν 的产生者，所以它在这句里是主语，以主格的形式书写，也就是我们看到的 Δικαιόπολις

我们平时在（各种语言的）词汇表里看到的都是名词的主格拼写形式，外语学习者通常会记忆名词的主格拼写方式，然后在使用时通过变格法则推导出其他格的拼写方式。

如果你找来一个古希腊语（或德语俄语）的词汇表，表上的名词都将（默认）以主格单数形式出现。

宾格

在句子中表示动作的接受者的名词便是宾语，它必须以宾格 / Accusative 形式拼写。

咱在古希腊语课文中第一次见的宾语大概是句子 γεωργεῖ τὸν κλῆρον 中的 κλῆρον 农场

• 它是动作 γεωργεῖ 耕种的接受者。

此外呢，我们还见过 οἰκον 家 / 房子, ἀγρον 耕地 .. 它们都是名词的宾格形式。

与格

我真不知道 Dative 是怎么被翻译成 “与格” 这么难记的词的 😆 … 我更倾向于把它称作方位格。

当名词在句子的状语中时，便以与格形式拼写。常见的状语有：在 .. 时候 / 在 .. 地方 / 前往 .. 方向。

栗子栗子糖炒栗子，课文第一章有个词组 ἐν ταῖς Αθήναις 在雅典，因为表达方位，它在句子里便是状语。

所以这个状语中的古希腊语名词 ‘雅典’ 便以它的与格 / 方位格形式 Αθήναις 拼写。

所有格

当名词表示句子中另一个东西的所有者时，它以所有格的形式 / Gentive 拼写。

表示所属关系的用法，咱还没在古希腊语课文中见到，所以这里先用中文和英文句子来举例。

中文：北方的雪下得好大。当我们说 ”北方的雪” 时便在表达 “雪” 是属于 “北方” 的（而不是西南方的）

因为雪属于北方，“北方” 在这句中便以所有格的形式书写成 “北方的”

• 汉语名词的四个格书写方式都一样，但也可以这样理解，名词所有格的写法便是 名词 + 的。

英文 John’s book is there. 这句中 John 便是 book 的所有者，它以 John’s 的形式拼写。

• 英文的所有格几乎都是在名词的主格后面加上 ‘s 或者 在以 s 结尾的名词后面加上 ‘

尽管英文名词的变格法则很简单，但古希腊语的则复杂许多，之后将讲到。

呼格

这是古希腊语不同于很多西方语言特有的格，呼格名词的用法很像咱汉语里的语气助词。

它通常是句子里单独的一个成分，用逗号与其他部分隔开，比如 ὦ Ξανθια, ..

其他的格通常会传达些语义信息：主格表示动词的执行者，所有格表示某物拥有者，等等。

呼格却没啥传达语义的功能，它完全是加强说话时的语气，为句子添加情绪。

名词拼写总结

到此呢，咱已经讲完了名词的三种性别，单复数和四种不同的格，它们共同决定一个名词的拼写。

因为名词的格取决于名词前的介词，或者名词在句子中的语法功能，所以我们在说名词的拼写时，永远是在一个词组或句子的语境下讨论的。

对于一个单词，它要么是阳性，要么是阴性，要么就是中性，所以我们从三个词性里各挑一个词来举例。

而对于同一性别的不同名词，它们的词尾都是相同的，我们只要记住一组词尾就好啦。

具体来说呢，对于每一词性，需要记忆的是 五种格在单复数形式下的十个不同的词尾。

阳性名词拼写

对于阳性名词，我想拿 αγρος 农田 来举例。

需要记忆的是，五种格在单复数形式下的十个不同的词尾，我用加粗来标记了它们。

中性名词变形

为什么不先介绍阴性词变形呢，因为中性词的变形和阳性词的特别像，值得一起记忆。

这里用中性词 ἄροτρον 犁来举例

去掉词尾 (通常是 -ον) 后，中性词变形所加的词尾和阳性词的几乎一样，除了复数名词的 -α.

另一个方便记忆的地方是，中性词不论单复数，主格宾格和呼格都是一样的。

α 阴性词变形

阴性名词地变形相对前俩更复杂一点点，因为阴性名词的主格有两种结尾：-η 和 -α 分别对应两组词尾。

可惜阴性名词咱目前就见过一个 ἐν ταις Αθηναις 所以就先拿 Αθηνα 雅典来举例吧 -α 类阴性名词的变形吧。

想额外说的是，尽管在课文中见到了 Αθηναις, 但 Αθηνα 的复数形式很少被用到。

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学习阴性名词的词尾，所有主格以 -α 结尾的阴性词都用上面这些词尾来变形。

η 阴性词变形

以 η 结尾的阴性词在课文第四章将见到，这里拿 ἡ κρηνη 水泉池 来举例，因为不久后就会学到。

准确说呢，以 -α 或 -η 结尾的两类阴性词的复数词尾是相同的，单数则遵循相同的添加词缀的规则：

• 所有格添加 ς
• 与格添加 ι
• 宾格添加 ν
• 呼格与主格保持一致

另外需要提的是 τῃ κρηνῃ 里 ῃ 这个字母的写法，它被称作字母 ι 的下标写法 / iota subscript

你可以把它看作是元音字母 η 和 ι 的缩并 / 合成的，也就是说所有的 ηι 都将被写成 ῃ

但是呢，当字母被大写时, ΗΙ 是不发生缩并的，俩字母得并排写。

• 还记得吗, η 的大写形式是 Η, 古希腊字母里没有英文的 H h

定冠词

在上面的几个表格里，你大概注意到每个名词变形前都还有一个词，随着名词的变形而改变。

这就是定冠词，对应英文的 the 和中文的这个 / 那个，咱说中文时也常用定冠词。

所以呢，ἡ κρηνη 在句子里的字面意思是 “这个水泉” 或者 “那个水泉”，而不是 “水泉”

• 而不是水泉，否则听者将感到困惑，对方到底说的是哪一个水泉。

冠词的特点是随着它后面的名词变化：对于不同性别，单复数和不同格的名词，都有对应的冠词。

• 这个需要记忆，通常与名词变形的词尾一同记忆。

好在呢，大概你也发现了一些规则：比如呼格冠词总是 ὦ , 复数所有格名词的冠词总是 τῶν, 不论性别。

另一个要说的是，在古希腊文对话文字中，提到人的名字时，是要在前面加上定冠词的。

• 比如 ὁ Δικαιοπολις 和 ὁ Ξανθιας 这点跟其他语言不一样。

既然这类词被称作定冠词，那么语言中自然也有不定冠词，像英文的 a / an 和汉语的一个 / 某一。

不定冠词我想等之后课文里遇到了再介绍，但它们仍然随名词而变化。

形容词

凡是修饰名词的词都是形容词，与英语汉语不同，古希腊语的形容词需要变形，像法语德语俄语那样。

• 在古希腊语词汇表中看到的形容词统一以阳性单数主格的形式出现，学习者用的时候自己换词缀。

就像古希腊语中的冠词那样，名词因单复数，词性和格而产生的每种形式，都有对应的形容词变形。

形容词的变形方式同样是：保留词根，再换个词缀。

好在呢，形容词变形所用的词缀与所修饰名词的几乎一致，这里用形容词 χαλεπος 严厉的来举例。

嚯～ 写完这一个表格可真累啊，总之呢，这就是一个形容词的所有变形方式啦，是不是跟名词的一样呢。

因为阴性名词有 -η 和 -α 结尾的两类，它们的单数变形稍微不同，但就像这里我们看到的，

对于阴性词单数，形容词的变形词尾与 η 结尾的阴性词词尾完全一样，复数时就与所有阴性词一样。

–

入门古希腊语时，这张表里加粗的部分也就是名词和形容词变形所要记的所有词缀啦。

其实冠词的变形也完全如此 τ + 对应名词的词缀，除了冠词的呼格形式（在所有情况下都是 ὦ ）

介词

因为古希腊语的名词变格受介词所主导，所以想在动词之前先谈谈介词。

是啥

先说说介词是啥， 就是连接名词和名词，连接动词和名词，或者连接两个句子成分的词。

•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正儿八经地定义它 .. 🤔

举一些中英文的例子来说，往 / towards, 在 / at, 进到 / into, 穿过 / through - 就是这类小词。

它们在句子中既能表达动作如何执行的，也能表达方位和时间。

特点1

在古希腊语中呢（德语和俄语里也是）当一个名词前有介词时，名词的格取决于该介词。

• 而不再取决于它在句子里的功能是作状语还是宾语。

一个课文中的例子是，（把石头）从地里搬出来 ἐκ τοῦ ἀγροῦ

按理说 “从 .. 出来” 表示宾语 (石头) 的状态，得用与格 / 方位格才对嘛，怎么是所有格呢。

因为啊，介词 ἐκ 的使用规则就是它后面的名词必须是所有格。

特点2

而每个介词通常都有多个不同的意思，在表达不同意思时，所跟名词的格可能还不一样。

一个例子是介词 ὑπο 它其实可以表达两种不同的意思：在 … 下面 / 到 … 下面。

在课文里我们见过 ὑπο τῷ δενδρῷ 在树下 和 ὑπο τὸ ζυγὸν 到牛轭下

对于同一个介词 ὑπο 因为它所表达的意思不同，它对所跟名词的格的要求也不同

• δενδρῷ 是名词 δενδρον 树的与格
• 而 ζυγὸν 则是名词 ζυγὸν 的宾格（因为是中性名词，宾格与主格拼写方式一样）

动词

哈～终于讲完了名词变形，和与之紧密相关的冠词和介词，可以讲讲动词啦，它在句子中的角色通常是谓语。

一切表达人或物的运动的词都是动词。那么西方语言的动词跟咱汉语的动词有啥区别呢 ？

拿 “是” 这个动词来举例，在中文里，我们说 ”我是 你是 他是“ 时，“是” 这个字的写法是不变的。

但古希腊语（和许多西方语言）的动词在句子中的拼写取决于对应主语的人称，单复数和句子的语气。

• 这种不同情形下不同的拼写方式被称作动词变位

主语一定是个主格形式的名词，它的词性不影响动词的变位，单复数咱已经讲过啦，这里说说人称和语气。

人称

首先说说人称，只有三种人称：你，我，和他 / 她 / 它，分别对应第一，第二和第三人称。

就像日常读的中英文文章那样，第三人称在古希腊文里也是最常用 / 见的。

当我们看到句子主语的名词不是你也不是我时，我们就知道动词需要用第三人称形式。

那么第一（我）和第二（你）人称通常什么时候用呢 ？对话的时候，听者就在眼前的时候。

语气

其实只有两种语气：陈述语气和命令语气，而几乎所有的古希腊文句子都是以陈述语气写的。

命令语气只会出现在对话中，给听者下命令时，因此命令句的主语一定是第二人称：你或你们。

规则动词的变位

讲完人称和语气，现在就能看看动词在使用时具体是如何变位的啦。

说到变位呢，其实也就是想名词变格时那样，词根不变，换个词尾。

这里先说规则的变位方式，绝大多数动词都是按同一规则变位的，极少数不规则动词之后再说。

不缩并动词

往词根后面加词尾时，如果词根刚好以元音字母结尾，而词尾以元音字母相同时，会发生字母缩并。

• 古希腊人认为这样会相冲不吉利。

这里先用动词 βαινει 走 作为动词变位的例子，它的词根是 βαιν 以 ν 结尾，不论词尾加啥都不会发生缩并。

这里加粗的六个后缀就规则动词的在变位时加的词尾，截止课文的第二章，除了复数变位都出现过啦。

如果你希望自己能熟练阅读古希腊文，那么这几个动词变位的后缀可一定要记清楚啦 ！

ε 动词

因为古希腊的元音字母写在一起时会发生缩并，所以这里找了一个词根以 ε 结尾的动词举例。

• 其实在讲到动词 φιλῶ 喜欢时介绍过缩并规则，这节讲完还会再回顾。

举例的动词是 ὀικει 居住，它的词根 ὀικε 末尾的 ε 说明它是一个变位时会发生缩并的词。

它同样是一个规则动词，变位时所加的词尾与 βαινω 变位时的一样，但因为元音缩并而看起来有点不一样。

元音缩并

这里再回顾一下几个元音字母缩并的规则：说白了就是俩元音字母如何变成一个的。

写的时候注意字母 ῶ 和 ῖ 上方有个小帽子就好。

代词

读到第三章课文时发现代词忘了提，于是回来加上这一节，毕竟古希腊语的代词跟咱的不太一样。

因为咱已经在课文里见过 αὐτο αυτος αυτον 这样的词啦，感觉是时候在这儿归纳一下啦。

[这会儿太困了，等我有时间了回来写]

其他词

哈～到此最主要的词都讲完啦，入门古希腊语的话，以上的语法点就够我们用的啦 ！

因为我在学校里也只学了大半本书 / 10个章节，之后更复杂的语法呢，我想等这十章写完再考虑加上吧。

• 剧透一下，古希腊语的动词还有过去式，部分名词还有一种特殊的变格方式。

但这里呢，还想说说一些其他的词类。

副词

其实我也不知道副词的具体定义是啥，我觉得就是修饰动词的词，或者修饰整句话的词。

修饰动词的副词，咱目前见过的似乎不多：

• μαλα 非常, βραδεως 慢慢地，ἤδη 已经，οὕτω 如此，ὄπιθεν 在后面 ..

之后你大概会发现，许多副词是这样从形容词演化而来的：把形容词的默认形式的词尾从 -ος 换成 -ως

• 形容词的默认形式就是它们出现在词汇表的形式：阳性单数主格，通常以 ος 结尾

还有一组常见的副词是英文里 why / how / where / when 的疑问句必须词，古希腊语中咱学过：

• τί 为什么，它也可以表示 什么 / what

连接词

连接两个句子或者两个并列成分的词，就是连接词，它有时是单个词，有时是个词组。

倒也没啥特别想说的，每个语言里都有那么几个，古希腊语里咱见到过 και 并且， αλλα 但是， δε 而是，γαρ 因为

课文里学过的一个连接词词组是 μεν .. δέ .. 表示 一方面 .. 另一方面 ..

在古希腊语句子里，连接词 δε, γαρ 几乎永远是从句的第二个单词。

句法

哗～难以置信，终于写完了各种词的语法，再简单说两句关于古希腊语句子的。

咱造句时通常是：主语，谓语（动词）宾语 这样的用词顺序，许多语言包括英语也是。

因为这样比较符合人的思维习惯：谁做了啥 / 啥东西干了啥。

词序

但古希腊人对句子的理解非常简单：该有的词放一起就好，位置 / 顺序不要紧。

• 在这点上，俄语跟古希腊语有点像

拿课文里的 ὁ Δικαιόπολις Αθηναῖός ἐστιν 这句来举例，它写成这几种形式都可以：

• ὁ Δικαιόπολις ἐστιν Αθηναῖός. 像英文和汉语那样按主谓宾的顺序写
• Αθηναῖός ὁ Δικαιόπολις έστιν. 甚至可以把宾语放最前，这样说话通常是为了强调 “他可是雅典人啊”

不论怎么写，它都表达同一个意思：Δικαιόπολις 是雅典人，唯一的区别是强调的内容不同。

句首小写

另外呢，希腊语句子的第一个单词首字母不需要大写，不像英语那样。

话说你还记得语言学家和考古学家研究的古希腊语什么样吗 ？我曾在前一篇文章里讲到过。

流传至今的古希腊文（大概）都刻在石头上，而所有的字母都是以大写形式刻的。

大概因为那会儿没有纸，只有比较重要的内容才会被记录，他们才选择用完全大写的方式来刻吧 🤔

好滴，古希腊语的语法知识就先写到这儿，之后要有啥新内容我再回来加 ！